宠遇（2）
RPS！
HE！HE！HE！
半现实向，脑洞+现实梗
一切甜和美好属于瀚冰，狗血和OOC归我。
很抱歉，在这个平行世界没有sci。
只有个坚持走男团路线的过气偶像糕，养了一只阿拉斯加名叫白sir。
只有个少年得志自我放逐的18线演员饼，养了一只中华田园猫叫小耀。
大概就是一个“该相遇的人总会相遇，一旦相遇，就不一样了，永远不一样了”的开心故事？
真不是故意折腾糕总……只是当初我在围观人猫大战时就直接脑补代入并决定绝不能白瞎站软腿的那几个钟头。
——————————————————————我是正文的分隔线
与其说处世像舞蹈，不如说它像摔跤。——奥勒留《自省录》
季肖冷当然不是真名。
身为艺人，哪怕糊得再厉害，谨小慎微总是没错的。
多年以来，季肖冰已经习惯在外顶着季肖冷的名号。偶尔在商场或地铁口遇见还能认出他的粉丝，他就云淡风轻地笑一笑：“不，我没有演过电影。哦，是有人说过我长得有点像一个演员。”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否则今天也没法带着小耀从经纪人眼皮底下开溜。
从横店回京他就发现小耀不太对劲，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醒着时动不动就炸毛。
一开始，他以为是这回拍戏时间太长导致小耀无人陪伴脾气变差，但很快发现不只脾气，小耀的食欲和排便习惯也变了很多。
两周之内，他已经拜托经纪人和助理带小耀去过三家宠物医院。每一家对病情都有不同诊断。一家建议开刀，一家推荐用药观察，还有一家建议接受顺势疗法。
经纪人格格给他展示了一大堆可爱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娇憨可爱嗷嗷待领养的幼猫：“从小带大更亲人。品种猫的后代基因也比较稳定，更适合当宠物。”
言下之意很直白了。
季肖冰自己在网上搜到了这家爱贝贝宠物健康中心，农大教授坐诊，无论专业知识、临床经验、医疗设备都有口皆碑。导诊台小姑娘推荐他挂了名医号。女医生温柔又细心，亲自给小耀称了体重，掰着牙齿告诉他根据磨损情况小耀至少已经三岁了，又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摸了两遍，提出要先做个血常规和生化检测。
季肖冰去缴费，猛听到走廊对面犬类治疗区传来一阵吠叫，低沉又凄厉宛如夜半狼嚎。
“没事，是白sir想上岸了。”收费处的小姑娘见惯不惊，“这么怂的阿拉斯加也不多见。恒温游泳池哎，游完还有专人按摩，真是有福不会享！”
想起在电梯里遇见的那头大狗及其主人，季肖冰就忍俊不禁。
正找零给他的小姑娘呆了呆：“哎，先生你是不是……”
口罩上外露的两只眼睛茫然又无辜：“怎么了？”
小姑娘迟疑地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笑起来好像一个明星哎！就是前段时间《狐狸的夏天》里的高秘书，还有《青云志》里被的大师兄！特别帅，笑起来特别好看！”
季肖冰笑了笑：“谢谢，好多人都这么说。”
高秘书和大师兄的确都是他的角色。并不是主角，后者甚至连台词都没有几句，难得还有人能留下印象，并管他叫“明星”。
季肖冰抱着猫坐在候检室里，手指滑过黝黑的皮毛，暖意顺指尖蔓延。今天的小耀相当乖顺，软乎乎在他膝上蜷成团，一只爪子还饶有兴致玩着水牛角的纽扣。
直到护士进来。
“是小耀吗？姐姐要为你抽血啰。”
笑容甜美的护士伸出手，迎接她的是嫌弃又凌厉的一记爪拍。
“对不起！”季肖冰相当愕然。他知道小耀脾气不好，但从未见过它对人攻击。
“没关系，可能有点紧张。”护士微笑着捋了捋手套，又轻轻靠过来。
黑猫弓起脊背，发出威胁的呼呼声，充分展现自己绝不是“有点紧张”。无论季肖冰如何抚摸哄劝，它都敌意不减，虎视眈眈。
护士走了，护士又来了，并带来另一个护士。
两个护士齐心协力，在季肖冰的配合下终于给小耀套上了防咬脖圈。
只听喵呜一声，黑猫从季肖冰膝上弹射而出，在半空中打了几个滚。落地再看，防咬脖圈已经不见了。
“猫猫乖，看小毯子，毛茸茸特别舒服的小毯子。”护士们牵着粉红色的小毯子小心翼翼靠拢。
季肖冰皱着眉提醒护士：小耀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子、毯子之类的覆盖物。
下一秒钟，小耀就用利爪证明了这一点。
“不行，得找徐医生来。”
徐医生来了，要求季肖冰先离开房间：“主人在这里会让它觉得有人撑腰。如果它受到什么刺激，也会对你产生仇恨。”
季肖冰只能站在玻璃门外，眼睁睁看着小耀上蹿下跳欺负三个弱女子。温柔、细心、笑容如花对小耀都是浮云。
“不好意思啊。”护士站拒绝增派人手的要求，“今天有头阿拉斯加在游泳，男护士都在那边。”
季肖冰扶额。
“咋了？阿拉斯加咋了？”旁边沙发上有人站起来。
墨绿色的羽绒服上还沾着狗毛，正是刚才在电梯里无比狼狈的那位。
小护士一努嘴：“徐医生她们抓猫呢，抓不住。”
阿拉斯加的主人看向季肖冰：“是你家小耀？检查出什么毛病了？严重不？”
话音透着关切，眼神也挺真挚。似乎只因为刚刚搭乘过同班电梯，现在拉住一个陌生人讨论宠物病情就成了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嗯，连猫名字都记住了……
“我再想想办法。”季肖冰微微颔首，冷淡又不失礼貌地转身离开。
“等等！”阿拉斯加的主人追上来，“需要帮忙吗？”
“不用。”季肖冰拒绝道，看着对方热忱的眼神，又担心自己口吻是不是太过生硬，“你的狗也需要人陪吧，刚才听见叫得挺……响亮的。”
阿拉斯加的主人有点惊奇地看着他，“以前你没陪着看过病么？这种时候主人绝对不能在场，否则一记仇回家就有得折腾了。”
这解释倒和徐医生之前说法一致。
季肖冰突然心生内疚：“我只带它打过一回疫苗。”
即使十八线小演员也要为各种通告奔忙，他甚至没有带小耀做过一次完整的常规体检。也许小耀只是看起来健康活泼，其实在过去流浪的日子里早就埋下了病根，而他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可能。
阿拉斯加的主人突然抬起胳膊，轻轻撞了撞他的：“头一回捡猫吧？”
“嗯？”季肖冰垂眸，本能地侧了侧身子。
“我刚捡白sir时也啥都不懂。别说打疫苗了，连红烧肉都敢给它喂！回想起来，自己都想把自己胖揍一顿。都是边学边养，亏得它也不嫌弃跟着我。”
“嗯。”季肖冰忍住了想要拍拂衣袖的手，也不再谢绝对方的好意。
自称学了16堂动物行为课程还拿到证书的这位大概并非吹牛，至少徐医生看起来挺信任他，用不了三言两语就被说服。
“高先生肯帮忙可就太好了！”
“小case！总不能让你们几位美女被抓花脸。”阿拉斯加主人笑嘻嘻接过橡胶手套戴上，“赶紧忙你的去吧，回头我家白sir的X光片出来还得麻烦你帮忙瞅瞅。”
原来如此。
视线在阿拉斯加主人的灿烂笑容和徐医生的如花美貌之间打了个转，季肖冰得出了合理判断。
他默默脱下风衣搭在胳膊上，也取过一双手套，却被按住了。
“我一个人上就行，你千万别给自己拉仇恨了。”阿拉斯加的主人不由分说把他关在门外。
不到五分钟，门开了。
他看着阿拉斯加的主人走出来，墨绿色羽绒服上多了几道裂口。
“没事没事，热身而已。”
徐医生对此非常理解：“这猫的攻击意识太强，反应也相当灵敏，过去在街头没准还是一霸。”
脸色至今发白的小护士好奇道：“这猫好凶哦，当初你是怎么逮到的？”
齐刷刷六道目光注视下，季肖冰面呈赧色：“是它自己跑来我家的。”
他觉得有必要替小耀挽回些形象，又说：“其实平时它脾气挺好，不吵不闹也没挠过人。打疫苗那次也挺乖。”
回应他的唯有沉默。
最后还是阿拉斯加的主人有了主意：“我看它这会儿正激动，也不好下手。要不你先进去安抚安抚？”
徐医生点点头，摸着被猫爪划出道的塑胶手套心有余悸：“现在它的应激反应很强烈，如果持续刺激容易出问题。再试一试吧，实在不行也只能上镇静剂。”
季肖冰眉心微皱。他查过资料，知道镇静剂容易对动物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但应激反应同样也会对心血管系统、中枢神经和肾上腺造成严重负担，一些脆弱的小动物甚至可能直接死于强烈刺激。
隔着玻璃门，他看见小耀在就诊台上弓背竖尾如临大敌，黄玉双瞳中闪耀着他从未见过的凶悍。
“别担心，不会有问题的。”他听见阿拉斯加的主人说。
可能因为这口气太过笃定，明明只是个陌生人，此时此刻季肖冰却下意识点了点头。
他走进房间，身后有人替他轻轻关上了门。
“小耀。”
他看着猫，猫也疑虑地看着他，不动不移，过了好一会儿尾巴才缓缓垂落。
季肖冰没有上过动物行为课程，但了解自己的猫。他慢慢将手伸过去，并非试图安抚仍然竖立的毛发，而是试探性地垂在离猫鼻尖还有两三厘米的地方。
小耀打量着那只手，有点迟疑但并非不乐意地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了蹭手背。
接下来又花了约莫半小时的功夫，他终于让小耀彻底平静下来。毛发顺滑，呼吸和缓，挠一挠下巴还会翻个肚皮。
这期间徐医生和护士都各忙各的去了，只有阿拉斯加的主人留在门外。
每一次他朝玻璃门外张望，都能对上那双笑微微的凤眼。
当凤眼向右斜挑，眸光一转，他就知道是时候把场地让出来了。
“待会儿你就别站这儿看了。”阿拉斯加的主人很认真地说。
“嗯？”
“那啥，我待会儿可要认真抓它了。手段可能过于凶残会诱发不适反应。”
“……”
“你放心，绝对不会真伤到它。”
“嗯。”
季肖冰点点头，想起电梯里那狼狈的一幕。这个人看着彪悍，对动物倒是相当温柔。
所以他挺好奇，所谓的“过于凶残”到底能凶残到什么程度？
几分钟后他就知道了。
猫跑了，猫跑了，猫弓背攻击了！
人抓住猫了！人把猫按在大腿上了！
猫回头一口！猫一跳一米高！猫蹿上就诊台！
人又投入战斗了！
人又战败了！
他忍无可忍推开门，跨过一地凌乱的椅子、垫子、废纸篓和小耀在紧张中留下的一堆排泄物，用力把一个自称“超凶”现在却呆坐在地板上的人类拽起来。
“喵呜——”弱小黑猫雄踞桌面，舔毛庆祝又一次胜利。
“要么我先去吃个饭？”阿拉斯加的主人挠挠头，“你看这猫吧比狗更灵活弹跳力更强……”
季肖冰把他拉到护士站：“有碘伏吗？”
小护士看了一眼倒抽口凉气：“这么专业的抓猫手套都给咬穿了？还好没破真皮。”
“上镇静剂吧。”季肖冰决定了。
“那也得等我吃个饭……”
“嗯？”
“你还真当上镇静剂是用电视里那种麻醉飞镖？”阿拉斯加的主人擦着碘伏斜睨他，“告诉你吧，还是得先抓住了再扎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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